【5】(1/3)
菲利普凭窗向望着,目送兰柯大公和他的朋友、猎工等一行人从门前发,奔向山林。猎犬兴奋的吠叫声在人影消失后很久还听得到。
“别在那磨磨蹭蹭了,回来活。”他师傅促。
菲利普听从师傅的话,回到凳上继续他的工作:本该由他师傅绘制的公爵肖像。他执起画笔,回忆着兰柯大公的无瑕容貌。
“师傅,你说为什么那些贵族都喜化妆?”
画师的吻是一如既往的刻薄: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?年轻人少想些没用的。”
“我就是不懂嘛……”菲利普抱怨说,“好端端的人脸,为什么要画成那个惨白样,不懂有什么好看。”
“化妆也不尽然是为了好看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?”
画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,两只脚架到桌沿上。
“人打扮自己用的东西,妆粉也好,首饰也好,都是要钱买来、要人费心打造,上等人打扮,是为了证明他们得起钱、用得起人,让人知他们和穷鬼不一样。”
菲利普皱眉思忖着,困惑并没有减少。
“那……他们和我们,到底一样不一样呢?”
在菲利普的来,他们说“人人生而平等”;但在旧世界谈及革命还是极大的忤逆。这个动的世界,好像在一刻不停地提问,却没有耐心等待回答。
“记得我刚刚说的吗,年轻人想这些不着边的事没有好,好你的营生,看你自己的钱袋,这就足够了。”
也许师傅说的对。
画师喝饱了酒,躺在扶手椅上打起盹来。菲利普在师傅的鼾声里继续工作,觉脑的记忆开始淡薄了……真想立刻再看看那位公爵的天赐姿容。
到了午后,菲利普自己也开始昏昏睡的时候,忽听门外传来奔跑、碰撞的声响。
“等等,茨,这里不行,别人在工作呢……”
菲利普正闷得慌,借机停了笔,起去开门。门外是米兰公爵卡尔罗·维斯康和兰柯的弟弟西亚斯,后者被前者住肩膀不允许闯画室。
“殿;西亚斯爵爷,”他向贵人们躬行礼。
公爵的视线越过菲利普肩,向里面看了看,“打扰大师作画了吧?”这时画室里的扎尼切利大师刚坐到画架前装起样。
“我们倒没什么。”菲利普挡在门,说,“但是安东尼亚斯殿吩咐过,画完之前不准给他人参观。”
“我懂。”米兰公爵了然一笑,“再说,那也不是给小孩看的。”
听这人话里的意思,好像猜中了画像的容,莫非兰柯大公以往也请别的画师作过那样的肖像?
“西亚斯爵爷,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?”菲利普弯腰问候这生来矜贵的幼童。
“哦,别在意,他只是闲得慌。大家都去打猎了,茨找不到人陪他玩。”米兰公爵随说着,就像他自己也是这个家的一员,而西亚斯也确实亲昵地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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