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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蘅兴地给她解释：“学生们听说我学期不教他们了，都舍不得我，特意给我写的信。”

“α波，现在人清醒并安静的时候；β波，现在人神张、绪激动的时候；θ波，现在人受挫抑郁的时候；δ波，现在极度疲劳与昏睡的时候。

难平之意，最终还是不得不平。

“我总是会想到你，尽你就在我的楼，在我的隔房间，在我的旁。想的事都很琐碎，有的时候想你在什么，猜你在想什么；想起晚饭时，会想到你想吃什么；想起回家，会想和你一起去什么，看电视，逛街，或者躺着聊天，聊什么。就像你那天说的，我不能否认生活确实让人心烦，但

倒数第二封信是范汝毅写的，只有两行话：

“打开信时，你一定在想，都是学生的信，为什么会现一封是我写的。嗯，苏老师，不知你记不记得，我还欠着你甜言语呢，想和你说黏黏腻腻的话，当面说不，就借了十二班的信箱，写成信了。

那时的他还没有走范汝毅的生活，那时的他和秦微还只是朋友——朋友都算不上，应该是互相嫌弃的舍友。

bsp; 前排的男生跑过来和苏蘅聊天，范汝毅松开手，后退半步，最后望了苏蘅一，转走回了座位。

“苏蘅，你要幸福。”

他们只能到这了，他只能装傻。

时间过得很快，也很慢。

说好的学生给他写信，秦微跟着凑什么闹？

学生们和他说了许多推心置腹的话，有人谈不舍，有人说寄语，有人讲回忆，在这一年里，与十二班相的滴滴历历在目，苏蘅看得慨万千，不知不觉，晚自习已然到了尾声。

夏末秋初，炎的教育基地，夜风微凉的晚会，少年的歌声，恍然浮现在脑海。

回到办公室，苏蘅迫不及待地拆信箱，边拆边和陈栩绒说：“看见没，当班主任还是很幸福的。”

最后一封信没有署名，但苏蘅看了字迹，就猜了写信的人是谁——

“写这封信时，我刚刚看过一篇关于脑电波的报。

“我认为啊，真正的应该是沉稳而有力的，像是α波，8-13Hz，频率不、幅度却大。你在我的α波，是我清醒时，闭上睛，安静想念的人。

“δ波的状态，接近于眠与无意识，所想念的人与事不受思想的控制；θ波时，是困扰和失意，又或者是夜来非，我会想事，很少想人，和你在一起以后的日平淡也静好，θ波现的次数少了很多；β波，是兴奋，是冲动，未必是，但想的确实是你。

陈栩绒好奇地问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
“人浪中想真心告白，但你只想听听笑话。”

“脑电波的基本波形有α、β、θ、δ四，嗯，我知这对于你来说有生涩，我慢慢给你讲。

陈栩绒啧啧两声：“酸了。”

快到转瞬即逝，去年的光景还犹在昨日；慢到细，明明只过了不到一年，他却好像和秦微认识了很久。

苏蘅将信取，挨封拆开，认真地读。

范汝毅还是在为苏蘅从来没有正视过他的而耿耿于怀。但实际上，苏蘅很清楚，少年时代的喜能够有多真挚、有多念念不忘，他只是不想，也不能去正视。

苏蘅无奈地拆开，冥冥中，又有些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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