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五)谁念西风独自凉(1/10)

仲夏已过,秋日晴望,青梅盈枝。

中小园设宴,只请了些关系亲近的友人近臣来,以共赏金秋。

“玄德啊,曾记上一次你我青梅煮酒时,也是这样的好时节。”曹亲密地招呼前来赴宴的刘备,示意他坐在离自己最近的首位置。“如今与昔年虽地不同,人却如故,可知你我缘分,委实匪浅”

刘备被困邺城后,皆有跟随的侍从,知自己一言一行,皆会有人回报于曹,于是尽因困于魏都而心焦,也只能在府邸居简,不便有什么动作。此次骤然被邀赴中饮宴,自然提起了万分的警惕。

“备几经顿挫,方觉世事一场大梦,如今虽不必再煮酒,也知曹公为真英雄也。”刘备面沉静,看不什么绪,见曹主动提起旧事,只顺着曹的话草草应承。

受到刘备此言已经刻意拉开了距离,于是笑而不答,见众人都已席,便开始招呼祝酒,席间觥筹错。

酒至酣时,难免闲话家常,曹也不避讳,说完女之事,便言及近来所纳新妇,姿容妍媚而意窈窕,更饶聪慧婉转之至。

刘备见他毫不避讳,听来只觉八成说的就是孔明,心中虽难平愤恨,面上却仍不显。

但见席上一近臣已喝得半醉,闻言应和:“新妇之德容皆,荣殊遇,得君之专,明公恨不能以金屋贮之,如今外,无人不知啊。”

来的几位都是近臣,和曹酒后也不循什么礼制,于是一片应和之声愈起。曹听来神更加开怀,更特意瞥了刘备,见他神郁郁,低首看向手中酒樽,心知此间既夺人疆土,又夺其人,刘备若能毫无不平之心,才是咄咄怪事。

刘备闻听在座之言,心中只觉更加酸涩烦闷,曹如此盛邀请,竟不过是让他来听听孔明的境况,让他明白纵然心中如何不平,也奈何不得罢了。刘备便也不答话,只多饮了几杯。

直到有人行匆匆,来报与曹,“大王今日送过去新裁的嫁衣,孔明先生试了,并邀大王前去一赏。”声音虽不大,却是魏王侧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。

此言一,座中众人也有胆大的,悄声开始议论了起来“刚才大王也没明这新妇是何许人,想来也是留了颜面,不想诸葛亮竟这般不耐。”

邻座一人随即回“那诸葛孔明本风裁卓绝,看来又是会主动攀上枝、作柔婉媚上之态的妙人,为人主者,岂能不?”

自那人来报,席上议论纷纷,字字如针,全了刘备的耳朵,本来便烦闷难平的心境如同又遭了当,一时涌上来无数讶异和震惊。

怎么会?他知孔明既然被曹占了去,在魏必然是境艰难,说什么什么都难免不由己,并不足为怪。可是如今日这般,不顾议主动迎合之态,让他本无法相信还是自己认识的诸葛孔明会的事,怎么可能?

他不知该质疑传信的真伪,还是更想赶快从这些乌七八糟的窃窃私语里逃离。

见人来报,曹倒是喜上眉梢,大为开怀,属也惯能察曹心意的,便也都托词酒醉纷纷离席,由人领着去游园。

“玄德莫急,本意今日还想邀你赏桂,夫人既不愿等了,你与孤一同前去可好?”曹中带着些炫耀的意味,数月以来,诸葛亮极少主动向他示好,此次如此主动,却偏偏赶上了刘备在的场面,岂不是给人骤添惊喜?

刘备闻言只觉今日必不能善了,而一别三月,孔明究竟是如何况,他也并非不想亲去看看;况且这曹惯使诈,暗使人来污孔明的名声这事也不是来。

于是便起,沉默着跟着急匆匆的曹穿过园中小路往西院里来。

直接步房中,刘备告了一声不便再了便等在廊外,殿中未立屏风,由窗外望去便是一清二楚。

甫一房中,曹便看到着玄衣的诸葛亮,那衣袂周以绛朱之嵌边,裳垂坠逶迤,游龙戏凤于其上,甘紫纹饰华光溢彩。

孔明一贯的发冠亦换了翠玉所制,更衬得绸丝缎般的发散在肩如云如雾。只观得背影,便知是何等的风可亲。

人似锦,随风生珠玉。

“孔明…”曹甫一来便看得心生喜,这嫁衣本来是一次床笫上调笑他时说要给他的,当时孔明闻言羞恼恨恨,仿佛受了多大的辱没,这几日真叫人来,本着大不了便被忿然弃置的心思给他送了来,从来未曾料到他真的肯一试。

诸葛亮闻言见曹来,便回“今日亮见这衣裳送了来,便试了试,请魏王为我一观,还望没有搅扰了大王才好。”神明亮,声音里带着清清浅浅的柔,一向不冷不的面上也带了些鲜少见过的笑意。

如此人,怎不教人目眩神迷。

心中如此叹,直接上前从后环住了孔明的腰,这样端肃又清直的人,从前金玉宝送了不知多少,也不见其喜,如今却肯为他些心思,总是好的。

怀中人玄衣肃,衬得的一截脖颈雪白,垂来的发丝拂在他的面上,曹便顺手勾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,一面低首把放到诸葛亮的肩上,嗅闻他颈间淡淡的馨香。

这香气很好闻,是院中丹桂的味

“孔明如此漂亮,更胜这华服裳许多”,曹间的灼的气息打在诸葛亮颈间。诸葛亮轻微地动了,却看向面前的镜中。

“只是这腰封,尺寸略有些宽了。”

闻言抬,发现腰封确实松了二指有余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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