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、雨来急(1/4)

回去后剩的半个夜晚谁都没睡好。严正青听着外面风声萧萧，翻个，付遥烘烘的就在他手侧，挤挨着他。

他怕把付遥吵醒，正要悄声移开一，付遥却像是能在黑暗中看清他模样似的，也翻过来和严正青面对面：“二爷，还未睡么？”

“醒困了，有些睡不着。”

付遥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小刀回枕，牵住严正青的手，两人十细柔韧的手指不知不觉缠在一，生几分再亲密不过的依偎。

“明日一早，”严正青却忽然开，靠得极近，说话间的气呵在付遥耳廓，“我们就走。车夫恐怕手还动不了，你来驾车，我骑。”

付遥忍不住问：“那冯……”

严正青说：“嘘。”

付遥安静来，却听风声一阵过一阵，间或有没来得及树叶的枯枝拍打着窗棂，黑夜中连江奔腾不息，带来的汽。

明日……不会雨吧？

他心中模糊闪过这个念，随即一战，把这晦气想法压去，闭目安神。不知过了多久，似睡非睡之中，一沙沙的响声，带着寒意落。

付遥猛地睁开，淡薄的亮光透过窗纸照来，严正青挑匀称的影靠在窗边，听到他的动静，转过来。

不必多言，付遥已经听见外刷刷的雨声。

怎会这般倒霉！

他坐起来，走过去推开窗，山间的雨扑面而来，一不留面，绝对是走不了了。

严正青关上窗，说：“小心着凉。”

付遥定了定神，装作无事的样，可心得比平时快，总觉得这雨不是时候。

在这席卷天地的雨声里，卧房的门被轻轻敲响。严正青平静说：“。”

门吱呀一声打开，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端着一个气袅袅的木盆来，盆沿搭着一条白布巾。她看着清瘦，有些怯生生的样，放盆说：“二爷，这是，先洗漱吧。事说，雨太大了，早饭还要再等等。”

严正青让付遥先去洗，付遥拧了巾，却转就盖在严正青脸上，帮他了一遍脸。严正青雪白的面容被气捂一丝淡红，嘴也有了血。

他皱眉，躲开付遥的手无果，只得不大愿地被洗了脸。

付遥将凉了的巾放回中搅了搅，拧自己草草一，瞥见那少女还悄悄瞅他，忽觉这女孩熟，应是哪里见过……是昨天车夫敷手时，窗边择菜的女孩！

当时这女孩就盯着付遥瞧，原来不是他的错觉。

卧房门不知何时被关上，不大的屋只有三个人。严正青坐在桌前，目光通过铜镜，望见门后犹豫不决的女孩。
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他吻温和，态度和蔼，睛却冷沉，一丝不放地观察着少女的一举一动。

女孩像是不知自己的心思都在脸上，被乍然破，惊慌的表，靠近一些，借着付遥洗脸洗手的声，迅速说：“你们、你们还是快些走吧！”

“这么大的雨，能去哪里？”严正青反问，“况且这是我家的庄，难还呆不得？”

“什么你家的？”少女急之，尊卑都忘了，“许四爷要你的命啊！”

话音未落，窗外闷雷一声，轰隆隆宛如贴地过，震得人后心发麻。

雷并雨，寒冬是真正要过去了。

“我知你们很难信我……”少女将绑着的麻辫向后一甩，“但是二爷，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们了。哪怕雨也要走，从那座庙里能去，我是听他们说过的，庙后面有山的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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