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6】qing歌之王（上）(1/7)

新的一天，心待客的雷登又领了一份差事。清早，他坐在自家的玻璃温室里，茶桌上放着笔墨和一摊乐谱。他伏在桌上抄写着，没注意有一位客人不请自来：着丧服的Omega穿过间，向他款款走来。

“早安，达令少爷。”

雷登意外地抬起，“啊，早安，佩夫人。”他说着放笔，起迎接。

“希望我没有打扰你的雅兴。”

“当然不会，亲的夫人。见到你，我的心不能更好了。”

他牵起艾薇的手，隔着柔的革吻了那手背。

这样的绝艳人才，只能以单调黑衣示人，真是令人遗憾；但事有奇，这丧服非但没有减损他的，还为他添了些从前没有的风韵。这样想来，往日陪伴在丈夫边的佩夫人，衣着光鲜，面上却有一死气；如今寡居的艾薇，尽装扮简素，面容却从未如此神采焕发。就像是佩议员以自己的死为他的年轻Omega注了新的生命。

生与死的圆舞是多么奇妙啊！雷登暗中叹。

“你在忙什么？”艾薇起挂在衣领上的单片镜、架在窝上，瞧着桌上的纸张，“我还不知你有创作音乐的兴趣。”

“哦，不，我不会写歌。是我爸爸叫我主持今晚的演，我在整理琴谱。”他坐回桌前，提笔蘸了蘸墨，又继续写谱。

“琴谱不是各位有才人自行准备的吗？”

“是这样。”雷登解释说，“我在重抄菲利克斯的歌谱，我要给他一教训。”他说完冷笑一声。

“另一位达令少爷？他如何冒犯你了？”

“他嫉妒我。”雷登暂时搁笔，“这事说来话。换成别的公夫人问我，我是不会说的。就算是我，也知对着Omega客人不该讲那事。但是你，艾薇，我知你不会为这事大惊小怪，你见过的，蘑菇，只怕比我吃过的蘑菇挞还多。对你说说应该无妨。”

艾薇依着他坐，摇起扇好似在戏院看戏，“我在听了。”

“我哥哥菲利克斯有一桩困扰多年的心事。他少年时有些晚熟，六年级大家都发了征，他那里还迟迟不成，学校里嘛，藏不住隐私，少不了被人找麻烦、寻开心，我是没有亲见——我上学那时他早毕业了——据说是很惨的。因此上他就落了心病，和人相好也只肯聊天不敢亲，就怕人家笑他短小；只会嘴上嘘，其实一颗，星星，也没摘过！于显而易见的原因，”说到这里，他略作停顿表示对自己惊人天赋的敬意，“他针对我，说些刻薄话。我可恼火很久了！”

艾薇脸上难辨真假的同，“既然他遭过难事，也算有可原吧。”

“为什么，他那东西不又不是我的错！我得好更不是我的错！”

“好吧，”艾薇不明显地笑了笑，“那么，你的复仇计划是……？”

“我打算……等等，你不会告诉他吧？”雷登警觉地问。他可是特意躲到这里来抄写，连自己边的仆人都信不过呢。

“怎么会呢。我是你忠实的同盟，达令少爷，你对我讲的话我绝不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雷登满意地了，“菲利克斯今晚要上台唱歌，我要把他的歌谱起调改，叫他在客人面前丑，哈！”

佩夫人用扇掩嘴笑着，决定不去提醒他：搞砸了才艺演，男爵夫人该有多遗憾。

“你今天的领很别致。”他望着雷登衣领上的一串橘。

“哦，谢谢！我刚从树上摘的。”雷登指了指背后的橘树，“你也要一枝吗？我帮你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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